2019年9月13日 星期五

『blt graph vol.47』2019年9月11日 ― brightest:賀喜遙香專訪翻譯


1年前,我度過了無法想像的每一天。即使突然差點挫敗,回過神來卻發現身旁還有無可取代的夥伴。







問:妳作為4期生公開亮相以來,已經過了9個月了。
答:每天都過得非常快樂,一開始對各種事情都太過於懵懂無知,反而什麼都沒有多想。自從就近看著前輩們之後,就被她們的厲害所壓倒,幾乎快要崩潰了。自坂道聯合甄選合格錄取以來雖然還不到1年,最近開始變得積極地思考那件事。

問:為什麼呢?
答:與前輩一同共事之後,雖然對自己的不成熟覺得悲哀,可是能和她們一起工作卻非常高興並樂在其中,我覺得接下來要開始填補自己不足的部分。我在最剛開始跟前輩共演的「7周年紀念演唱會」(今年2月於大阪京瓷巨蛋舉辦)見到她們的表演,覺得自己無法像她們那樣而哭了起來。如今見到前輩的表演,就會檢討自己「這裡如果再這樣加強,動作就會看起來更漂亮」;看到前輩的髮型或妝容,就會產生「自己還要再加強!」這種類似上進心的東西;最近我的思考方式改變了呢。

問:有沒有什麼契機呢?
答:說不定是從4期生單獨演唱會(今年5月於橫濱體育館舉辦)開始的,各方人士對我們讚譽有加,「MC主持也有好好地說話了呢」諸如此類的。我的朋友也來看那場演唱會,她說「妳太耀眼奪目了,雖然(賀喜)刻意來到我的座位附近,可是我有點心動不已,都不敢看妳了」。另外,梅澤(美波)也誇讚我「妳太可愛了」!縱然我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改變,可是其他人見到我,或許認為我在短時間內成長了一些吧,我聽了很開心呢。不只是我,每個4期生在這其間也增加了一點自信心。

問:另外在第24單《黎明來臨前無須逞強》的初次選拔,被拔擢至第一排。
答:一開始想著「覺得很不安….辦不到吧….」,一見到前輩,察覺到再這麼想的話就太不負責任了。前輩們建立起乃木坂46這個團體,哪怕一點點也好,如今不是每天都在努力做好表演嗎?正因為如此,「我才剛加入乃木坂,經驗也不多,所以自己辦不到」這種話我說不出口呀。因此再度覺得獲選為選拔成員之外,必須帶著自覺從事演藝活動。

問:一起進入選拔的筒井彩萌、以及擔任Center的遠藤櫻,3個人在選拔發表後有沒有說了什麼話?
答:有呀,發表後我們3人感到「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才好?」而面面相覷,但稍微冷靜下來後一起商量「不是單打獨鬥而是3個人一起,就算徬徨不安也要互相支援唷」,而且為了讓別人稱讚「都有好好地相互支援,這3個人真棒」,我們要堅持下去。

問:實際上也是這樣嗎?
答:我認為我們有做到,比如我們3人一起回家時,小櫻(遠藤)的舞步出了一點差錯,「明明我是Center竟然還跳錯….」情緒變得相當低落,我和彩萌就會鼓勵她「後面的動作都連接上了,所以沒關係」。

問:進入選拔後,前輩有沒有提供給妳什麼建議?
答:選拔發表後,選拔成員站在一起時,站在我右後方的山下美月對我說「一下子站到最前排既感到焦慮不安,也會覺得很辛苦,不過我們會在身後支持著,所以妳要竭盡全力加油哦」類似這樣的話。我經常表示「非常喜歡山下美月!」,所以她很關心我吧,真是令人高興。不過聽到自己進入選拔的發表,一下子進展得太快了,當時我六神無主,對於山下的鼓勵竟然都沒有任何反應啊(苦笑)。

問:初次進入選拔,暫時離開4期生而進行演藝活動的感覺如何?
答:以前4期生一直共同出席活動,最近在一起活動的機會變少,全體難得有時間聚在一起,所以覺得很寂寞。話說回來(早川)聖來很厲害,我們3人(遠藤、賀喜、筒井)一起回家時,偶然間遇到了聖來;結果她就抱怨「雖然隔了很久才見到妳們,可是都見不到其他人,聖來好寂寞呀….」(譯註:賀喜模仿早川的關西腔)。

問:妳模仿的口吻很像呢。
答:我很擅長模仿聖來呢(笑)。每回4期生聚在一起時,就會感受到聖來好像在大哭,小櫻和彩萌也說「好想跟大家見面」,大家很難見得到面都很孤單呢。

問:妳能忍受那種寂寞嗎?

答:縱使覺得寂寞,但我認為這個時候不努力不行,因為每個4期生都說「要加油啊」支持著我。所以….,我會努力的。


『Nogizaka Journal』2019年8月7日 ― 脫離電影大框架的另一個主角,「逐漸改變」的齋藤飛鳥

[原文出處:https://nogizaka-journal.com/archives/nogizaka46-doc2019-saitoasuka.html ]


關於《不知何時,在這裡Documentary of 乃木坂46》電影,除了齋藤飛鳥之外,其餘的內容大致都寫在前回的記事裡(譯註:詳見前述鏈結);接下來寫一些有關齋藤飛鳥的內容吧。

當然我本身對齋藤飛鳥存有濃厚的興趣,她果然還是具有奇妙的存在感。這齣電影正如上回所寫的那樣,「失戀」這個字眼概括了很大的範疇,但是齋藤飛鳥並沒有陷入這個大框架之中,她的部分反而完全從這齣電影浮現出來。

岩下力導演針對齋藤飛鳥的那一幕獨白是這麼說的:

「雖然那個有點偏離了電影的正題,我卻認為她如此敞開心扉彷彿這部電影的某1個到達點。所以只能把這一段加進去了,而且決定放在最後一個場景。」
(《B.L.T.20199月號/東京新聞通信社)

相對於其餘成員和別的成員牽連的關係被刪剪了某些片段,齋藤飛鳥基本上是作為齋藤飛鳥而完整播映出來的。唯一著眼的地方是她跟大園桃子的關係,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齋藤飛鳥一個人被描繪出來。

導演好像也受過齋藤飛鳥的折磨:

「有好幾次都覺得她很討厭我。」

電影裡經常出現的獨白式風格字幕如此說道。

我在採訪報導中接觸過齋藤飛鳥的話語,所以我覺得這齣電影所描繪的齋藤飛鳥形象,就是老樣子的齋藤飛鳥吧。可是對於齋藤飛鳥沒有「臉很小」、「肩負乃木坂46的次世代成員」、「混血兒」這種認識程度的人來說,看了這齣電影會覺得詫異吧。

・齋藤飛鳥(以下相同)
「心想『不太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比起對成員來說也許更強烈。還是不想被討厭吧?到目前為止,我還未曾跟成員們聊得很開心,總是一邊身體變得僵硬,一邊為了不被察覺而說話。」

「我並不期待別人,亦不期待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想啊。因為對自己不太感興趣,所以我覺得將來做什麼都可以。」

「大家看我在休息室裡看書,其實沒看,只是打開書做做樣子,這樣的情況有很多次。並不是說想一個人獨處,而是只能選擇獨自一人。」

就算成員們鬧哄哄地聚在一起,她也會單獨面對著牆壁(以前她就說過喜歡面壁)、一個人看書,即使攝影機對著她也說「不用拍到我無所謂」就逃跑了。我經常在訪問等文字中想像到齋藤飛鳥的這種形象,雖說感覺和想像中的一樣,但還是有很多人大感意外吧。

齋藤飛鳥意外的決定
但是看了這部電影,齋藤飛鳥的行動叫我出乎意料,那就是她出席參加當地的成人禮儀式。為了避免混亂,特地安排了座位給她。縱使她沒有和一般人打交道,但還是很吃驚,「還是來參加了成人禮呀」。

實際上她本來不打算參加成人禮儀式,但是她聽說「如果出席成人禮就會孝順父母」,於是就出席了。「離開老家後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因為是個好機會,不過不知怎麼搞的,總覺得這個有點難為情。」我在電影裡聽到了她的話,不過這怎麼說呢?

可是在那之後,又出現更爆炸的場面,她竟然跑去參加中學的同學會。這可是巨大的衝擊呀,「齋藤飛鳥和成人禮」雖然還連得起來,「齋藤飛鳥和同學會」卻絲毫連不起來。她似乎說明過決定出席的理由,只是出於「單純的好奇心」,因為在以前的雜誌採訪中曾說過這些話:

「哎呀,我非常討厭人多和吵鬧的地方,總覺得現在想要『做自己討厭的事情』,如今正是想吸收自己討厭的事情的時期。」
(《周刊Playboy2017 No.3940/集英社)

齋藤飛鳥在這部電影中談到「即使在稍早之前,也有討厭以前的自己的傾向」,搞不好跟已說過那種話的她不一樣了。我追蹤她在採訪的發言時,總覺得她有意捨棄自己的臆想,加入各種地方的想法。出席參加同學會的決定,也是繼續順著那種傾向嗎?即使她去參加了也大感詫異啊,同學會結束後她孤伶伶地自嘴裡吐出一句「我累了」,我覺得這樣才像她。

背負「原罪」的齋藤飛鳥
上回也稍微提到過,這齣電影的最後一幕是跟著齋藤飛鳥在蘇格蘭的愛丁堡旅行,並以當時的模樣作為結束。於是導演對她說「妳是不是在前世犯下什麼罪?妳有原罪嗎?」齋藤飛鳥禁不住如此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以正統的感覺生活下去。我並不認為現在自己的想法很好,抱著欲求和願望的話,還考量著自己『你別說了』。懷抱著『假如變成這樣該有多好啊』的幻想,一旦冷靜下來,就覺得『你別說了』的瞬間來臨了。因此標定出理想並朝著那個方向前進,像這種生存方式並不適合我。」

不過在這段話之後,她像這樣說道:

「正因為如此,才能對自己抱著期待。因為彈跳的彈簧變大了,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應該能做得到吧。」

接著她一邊站在懸崖望著大海,一邊得出這樣的結論:

「說什麼沒有任何期待,我覺得是騙人的。說不定有,搞不好我對別人有所期待。」

我認為她真是一個趣味無窮的存在啊。

「換成是我的話,我不希望跟像我這樣的人扯上任何關係。可是還是有人和我打交道,或許這個人看到我的種種並不會覺得幻滅不是嗎?」

倘若她所說的「期待」是「不會幻滅」的話,我想那根本就不是「期待」了。對她來說,抱著更有積極意義的期待再多一點不是很好嗎?

所謂的「齋藤飛鳥」,非但沒有落入偶像的窠臼,而且很容易從人的框架中顯露,被容許存在於「偶像」的框架。正因為這個事實,讓我感覺到這個團體的驚異、強大、魅力,也是一齣強化了那種感覺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