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1日 星期五

《EX大眾》2020年9月號 ── 如果下起雨來:梅澤美波專訪翻譯

 



沒有不停歇的雨

因此如果下起雨來也好,我們出去吧。

就算不快一點

幸福無所不在,我認為。











自當初加入起時常被委任為MC主持,在3期生當中也被視為領頭羊般的存在。不過她說這種形象為她的內心帶來了苦楚。從那裡開始,直到自己覺得自己可以的路程為止。

 

因為乃木坂46的前輩們都建構起各自的偶像形態,我也想保持屬於我自己的特色。


上歌唱節目絕非理所應當

問:梅澤會收看自己出現的歌唱節目嗎?

答:我當然會收看,先前上過的《Music Station》(朝日電視台/724日)一結束也馬上看傳送過來的影像,在家裡又看了一次錄下來的視頻。

 

問:也會「這裡表現得不行呀」這麼檢討反省嗎?

答:反而在尋找反省的地方(笑)。提到《Music Station》上公開表演的《Route 246》,表情仍有不足之處,由於我的個子高,我認為跳得更華麗一點比較好,想要再扳回一城呢。

 

問:反過來說,表現得好的地方是什麼?

答:能夠樂在其中真是太棒了。

 

問:看了《Route 246》的表演後,感覺梅澤和松村(沙友理)的左右對稱真是太帥氣了。

答:謝謝誇獎。我也喜歡跟松村並立的陣形設計,想著讓這裡看起很帥氣的話便能吸引觀眾的目光,於是做出了表演。

 

問:在飯迷之間似乎稱作「梅松」。

答:哎呀,真是不敢當,我也很高興能和松村一起參加預先錄影節目。

 

問:在預先錄影節目中巧克力星球(譯註:由長田庄平、松尾駿組成的搞笑團體)甩鍋,要求妳模仿梅澤富美男(譯註:著名大眾演劇男演員),那是一開始雙方就商量好的嗎?

答:沒有那回事,因為聊到「妳的姓氏跟梅澤富美男相同….」的緣故,所以那段模仿完全是巧克力星球的無厘頭要求。

 

問:說得也是,妳毫不猶豫就表演也令人驚嘆。

答:直截了當想著「硬著頭皮上了」(笑),要是換成不久之前的我,肯定中途就畏畏縮縮了,連我都認為「自己改變了呀」。

 

問:在《澀谷之音》(NHK723日)節目中回到久違的神宮球場做表演。

答:相當開心,因為今年沒有在神宮辦演唱會,想不到竟能獲得這種難得的機會,就算下雨也覺得「果然還是乃木坂呀」。

 

問:對團體而言那裡也是一個「聖地」呢。

答:我真的也這麼認為,總有一天想回到神宮舉行演唱會。

 

問:音樂節目也是睽違一段時間了。

答:好像隔了3個月吧,「是這種感覺嗎?」大家覺得坐立難安,在休息室裡說著「可以上歌唱節目並不是理所應當的」。

 

問:梅澤從小就收看音樂節目嗎?

答:一直很喜歡看音樂節目,受到雙親的影響喜歡上濱崎步,好像小時候說過「要成為濱崎步!」的樣子(笑)。

 

問:想要站在觀眾面前表演嗎?

答:說不定那個時候曾經考慮過,「到小學低年級為止的我」是混在男生中一起玩耍的活潑女生,初中時則變得不喜歡站在大眾面前出風頭。

 

問:還是小朋友的時候很積極?

答:幼兒園的戲劇中出演過乙姬公主(譯註:童話故事《浦島太郎》裡的龍宮皇女),念小學時像是能在班上呼風喚雨,下課休息時間就找男生「一起去打躲避球吧」。

 

問:那時候妳的個頭還不高吧?

答:非常矮,當時的身高從前面算起來好像排行第4而已。

 

問:學習空手道也是在小學的時候嗎?

答:是啊,小學這6年間都在學空手道。看到朋友在學覺得很羨慕,回家說「我想練空手道」之後,雙親說「也可以自衛防身」就讓大1歲的姊姊跟我一起去練了。從此之後,每周六就是練空手道的日子。

 

問: 妳和姊姊的感情很親密呢。

答:我特別喜歡姊姊,不論做什麼事都在一起,感覺就像雙胞胎一樣。

 

問:性格上也受到姊姊的影響嗎?

答:不,我們性格恰好相反。姊姊很害怕穿著玩偶裝的人,嚇得不敢靠近,我則是強行接近觸碰他。念幼兒園的時候,我也曾經挺身保護過受到欺侮的姊姊。

 

問:回到空手道的話題,妳也參加過比賽吧?

答:幹勁十足地出場了(笑)。

 

問:也跟男性選手對打嗎?

答:在比賽中是分開的,不過練習時很正常地就跟男生對戰,也曾經贏過(笑)。

 

問:印象中空手道的練習很嚴格?

答:一年有一次集訓活動,從早上就在山裡跑步。如今回想起來,不論是在生理或心理方面,或許我是藉由空手道鍛鍊出來的。

 

問:姿勢也變得挺拔?

答:我學空手道的時候姿勢很好,到了初中時身高開始一口氣抽高,才注意到「咦?我怎麼比男生還高?」。結果感覺很自卑就駝背了,性格也變得很陰暗消極。

 

問:長高了多少?

答:初1時是158公分,初3時長到166公分。

 

問:確實很高呢,所以才不想在學校裡太顯眼。

答:與其說不想在學校裡太顯眼,反而變得很消極,只是隨波逐流地生活著而已。

 

問:自己也不主動提出意見?

答:我都是服從其他人的意見,上了初中面對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我還是覺得不要淌渾水比較好。


問:不擅於女生特有的人際關係?

答:覺得「什麼呀這是?」(笑)。只是初中加入的排球社又不一樣了,唯有那裡竭盡全力,甚至讓我不惜賭上性命,該教導後輩的事我也確實都做了。

 

問:乃木坂46這個團體好像沒有女生特有的人際關係。

答:說得也是,如同電視上所見,在乃木坂46裡每個人都謙虛地保持一定的距離,跟以前見過的團體不同。雖說我也受到那種氣質吸引而加入,(加入後發現)果真如此而嚇了一跳(笑),因此乃木坂46讓我感覺很舒適。

 

希望度過無怨無悔的人生

問:迷戀上偶像是在初中時期吧?

答:以乃木坂46為機遇,觀看了各種偶像演唱會的影片,只不過我對周遭的朋友從未提起。關於我看起來很喜歡偶像,我非常在意別人如何看待,所以這是只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樂趣。

 

問:那時很嚮往偶像閃閃發光的世界嗎?

答:是呀,那些擁有我所沒有的特質的人太耀眼了,我一邊看一邊發出「偶像真是可愛呀」的喟嘆。因為跟我不同,我被她們深深吸引住了。我也曾經想像過萬一自己成為這樣的女生,會過著什麼樣的人生呢。

 

問:加入乃木坂46後,那種想像變成現實了嗎?

答:那就是加入後暫時有一段時間,我擅自想成「偶像應該是這樣吧」,勉強自己「必須做這些行為」。那段時間真的既痛苦又消沉,不管做什麼都感覺自己不像自己。做了不是很精緻的自我介紹,雖然沒有發生所謂黑歷史般的東西,回顧當時的我,才知道自己太過勉強了。不過,在握手會上和飯迷交流的過程中,我察覺到不用那麼耍派頭他們也能接受。既然乃木坂46的前輩們構築起各自的偶像樣貌,我也想保持自己的樣子。

 

問:妳在720日更新的博客裡也寫著:「比起將來某一天的自己,感覺目前的自己有點積極進取,變得堅強開朗起來」。

答:那種想法真的就發生在最近而已,從34個月前就開始覺得自己改變了。當初加入時經常交給我MC主持的棒子,大家對我的印象都是「會說話」。可是這種形象很痛苦,或許我可以按照進度進行MC主持,可是只會講一些固定不變的台詞,明明就不是「會說話」的人。不過我最近沒有裝作聰明的樣子,想坦率地試著用不會說話的方式去做,反而變得很輕鬆。

 

問:有沒有什麼事讓妳覺得「這裡不是改變了嗎」?

答:我覺得真人版《別對映像研出手!》的影響很大,因為我捨棄一切參與攝影工作,所以沒有什麼好丟臉的了。

 

問:梅澤所扮演的金森沙耶加在主要演員陣容中,我認為是最不像偶像的角色。

答:雖然我很在意原作粉絲的目光,但還是覺得下定決心去演比較好,而不是做一些奇怪的顧慮和後悔,因此我是以「也有這種偶像哦」的心情出演。

 

問:妳似乎也看過《別對映像研出手!》電影版的試映了?

答:我是在座位跟(齋藤)飛鳥與山下(美月)隔開的狀況下觀看的,試映會結束後,我們3個人相視而笑10秒鐘左右,感覺「終於拍完了」而心意相通。後來我們彼此異口同聲地說道「拍得真有趣啊」,特別是能從很少評價自己的飛鳥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我覺得很高興。

 

問:在今年4月的採訪中,秋元真夏提到「我對阿梅很信賴」。

答:哎呀,真是感激她這番話。從她當上隊長的那一刻起就覺得「應該背負了各式各樣的責任吧」,縱使她總是笑咪咪的,偶爾也會見到她負擔著壓力的表情。為了不讓她擔心,3期生及4期生必須變得更加茁壯。

 

問:依據那篇報導,2月份舉行的8周年紀念演唱會上出現舞步跳錯時,妳都會點出來,梅澤好像在引領著3期、4期呢。

答:演出《3人的主角》(20172月)的時候,雖然我經常自然而然地就變成那種角色對著大家說,可是隨著經歷一遍又一遍的過程後,我開始在意「在這裡指摘出來的話,大家會怎麼想?」,想著「做錯了呀」卻說不出口。大概是發現到我變成這樣了吧,母親在電話中對我說:「令人討厭的角色也很重要哦」;對於目前團體內的狀況,她也大膽地建言「現在不是看別人臉色的時候吧」。

 

問:今年1月舉行臺北演唱會公演的休息室裡,也就近跟1期、2期的姊姊成員坐在一起。

答:我很後悔和生駒(里奈)、櫻井(玲香)等畢業成員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所以覺得不能浪費現在(和12期在一起)的時光。上《Music Station》節目時我和新內(真衣)攀談,她就說「下次妳、我和真夏3個人一起去吃飯吧」。

 

問:錄歌唱節目時有沒有跟白石麻衣講話?

答:有!一邊保持著(社交)距離一邊和她合照。一鼓起勇氣把那張照片傳給她,她就回覆「妳看這張相片用在哪裡比較好?」為了讓我的偶像生涯過得無怨無悔,我會加油的。

 

問:對於初中時期消極負面的自己,會不會覺得「這樣做反而更好」?

答:我認為初中的自己也很努力,現在我也改變了,所以可以接受那個時候;我希望將來沒有後悔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