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乃木坂46落選的話,就放棄演藝圈了
問:覺得自己會被乃木坂46錄取嗎?
答:怎麼可能!當時父親並不贊成我在演藝圈工作,要是落選的話,我就斷然放棄然後去唸大學。所以我不但存了一筆錢要唸大學,甄選的第2次審查當日,我也去參加了東京某大學的校園公開日活動(譯註:為吸引學生報考,日本的大學會舉辦校園公開日讓應屆高中生參觀)。坦白講一開始我毫無任何期待,甚至在第2次審查會場裡連微薄的期待都沒有。我還記得自己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因為在那裡有很多可愛的、彷彿為了當偶像而生的人,感覺「我完蛋了!」(笑)。尤其見到花花(生田繪梨花)時的記憶特別鮮明,因為她具備了壓倒性的可愛。可能是受到那種情緒影響,站到審查員面前的霎時我竟然忘記自己準備的歌曲,腦筋一片空白。審查員還對我說:「已經沒關係了」,當然我覺得這下子真的完蛋了,可是就這麼結束的話我一定會後悔,我回過神來說了句:「請稍等我一下!」,剛好瞥見背包裡為了在大學校園開放日跟小朋友遊玩而帶來的戰隊英雄《天裝戰隊護星者》玩具。接下來就進入渾然忘我的狀態,「為了代替無法唱歌,我要在此變身!」竭盡全力以變身姿勢一決勝負(笑)。什麼都不做而結束總是會後悔,可是都到這個節骨眼上做了就了無遺憾,接下來才會愉快地迎接大學生活,當時我是這麼想的。
答:是呀,幾乎快忘記的時候第2次審查的合格通知書寄來了。坦白講,我認為肯定會落選的,所以心態上已經調整得像個大學生了(笑)。即便如此,我仍心想著絕對不會通過最後一關的。因此即使進入第3、4次審查,在甄選會上我都不跟身邊的人講話,也不想跟任何人交朋友。我在心裡對自己說:「縱使在這邊交到了朋友,以後也絕對會落選,那樣只會讓我更傷心」,彷彿看淡了一切來參加甄選,也散發著一種「希望妳不要來向我搭話」的氣場(笑)。對於這樣的我,不知為何只有伊藤萬理華還能正常地跟我閒話家常。所以我逐漸從「落選了也沒辦法」的情緒,轉而萌生「想和萬理華一起被選上」的想法。不過,我在最終審查上還是完全唱不出來,心想著這下必定落選了。卡茲敏(高山一實)說了「請容我一句話」之後,忽然吟詠起俳句來宣傳自己,我心想「她的心理層面真是堅強呀」,使我見識到不凡之處。
問:在那種谷底裡,聽到合格時是怎樣的心情?
答:一開始先叫到萬理華的名字,心裡正在想「明明關係才剛變好,在這裡就要道別了呀」,想不到下一個就輪到我的名字了。混雜了難以置信和興奮的情緒,等我意識過來,已經緊緊握住萬理華的手了(笑)。後來的記者會上,雖然我表現得很淡定,結束之後卻開心得哭出來了。
答:總之舞蹈課程非常辛苦,原本就沒有接觸過爵士舞或嘻哈之類的,甚至連舞蹈的分類也不了解,完全無法適應。就連課程中老師下指示:「請做一下OO」,我連那是什麼也都不清楚,真的每天都在吸收學習。因為完全跟不上團隊的進度,連回到家裡也反覆練習,還記得(衛藤)美彩前輩和我一起留在舞蹈教室教導我舞步。身邊淨是以偶像、演藝圈為目標,事先上過相關課程的人,所以我跟她們之間的差距顯然是雲泥之別。一開始來自地方的成員只要利用周六、周日來上課就好了,可是那樣反而會落後,加上我也討厭半途而廢,於是為了能夠參加平日的課程,立馬轉學到東京的學校、搬入宿舍裡住。
問:全都是為了把生活重心擺在乃木坂46呢,宿舍的生活狀況如何?
答:大家關係良好、過得很開心呢,一塊兒看電視、同校的成員聚在一起寫作業。基本上若月(佑美)都會認真地寫作業,於是我就借來參考了(笑)。喊著「我回來了~」時大家都在,就一塊兒吃晚餐,實在過得很愜意。
問:合格後展開新生活,雖然課程很辛苦,可是偶像人生平順地拉開了序幕。
答:是呀,不過出道曲尚未定案之前,每天都過得很不安。成立後大約半年左右的時間,沒有我們自己的歌曲一直令人難受。老是在上訓練課程,也曾想過「真的能夠出道嗎?」而失去信心。所以確定出道曲之後,才終於能夠真實感覺到乃木坂46的存在。
《16人的主角》中也曾變得討厭演戲
問:現在乃木坂46已經成為一個大團體,妳也活躍於曾經夢想過的戲劇世界呢。
答:不過我在乃木坂46的活動裡,有一陣子曾經變得很討厭演戲。演出《16人的主角》時(第1幕由成員飾演角色分配甄選的女生,再交由觀賞過的觀眾以投票方式選出第2幕的角色),實在非常痛苦,老是想著「我到底為了什麼才來當偶像呀?」。我覺得戲劇應該更有趣、獲得更多活力的呀,為何非得在演戲過程中見到重要的人們流下眼淚呢?不過,見過我的演技的人士,後來邀請我參加舞台劇《帝一之國》,跟《16人的主角》的表演緊密地聯繫上了。
問:舞台劇《帝一之國》是妳首度參與乃木坂46以外的戲劇演出,確定時的心境如何?
答:總而言之嚇了一跳,只是在現場無法與共演的演員消除隔閡,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坦白說站在並非乃木坂46粉絲的觀眾面前也很恐怖呢,可是漸漸察覺到舞台劇很有趣、演戲也很有趣。在演戲的過程裡,真實感受到《16人的主角》那段殘酷嚴厲的經驗能夠派得上用場。
問:雖然女演員的道路逐漸拓展,另一方面卻在團體內歷經由選拔掉入Under(第7單《髮夾》初次掉落選拔)。
答:我並沒有感到失意,反過來說我煩惱著「以前是什麼原因讓我進入選拔?」、「我不知道營運到底看中我哪一點?」。我很明白其他成員進入選拔的理由:「那個人在這方面很優秀」,偏偏我卻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所以一直覺得很難受。雖然飯迷也支持著我,但是我不了解該為了什麼而努力才好。因此,進入選拔雖然很高興,卻始終沒有什麼自信。
現在什麼都想挑戰的心情很強烈
問:成為Under後覺得很好嗎?
答:鬆了一口氣倒是事實呢。到第6單為止一直以選拔成員活動著,使我沒有時間考慮自身之事,搞不好恰巧是一個可以正視自己的契機。實際上脫離選拔後,非但可以更客觀地看待乃木坂46這個團體,連自己在團體裡扮演的角色、該朝向哪個方向努力也都看得很清楚。譬如說,當時乃木坂46的舞蹈沒有給人留下深刻印象,Under
Live上就挑戰了相當激烈的舞蹈。我認為藉由讓大家看見乃木坂46能歌善舞之處,團體的底蘊實力不就展現出來了。
問:想不到如同樂團首席一般,成了領導團體的存在呢。
答:那是講得帥氣一點啦(笑),但是我並沒有說出「我們團隊應該這麼做」這種意見。我一直很喜歡漫畫《鋼之鍊金術師》出場人物所說的一句話:「男人與其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一直銘記著這句話而活動。
問:Under時代曾受過誰的刺激?
答:應該還是萬理華吧。私底下我和她的關係非常好,彷如無話不談的存在、結伴旅行的同夥一樣。但是在工作上又不想輸給對方,一旦進入訓練課程,彼此變得積極而不苟言笑。我們彼此都清楚地懷抱著希望達成的目標,是能夠相互切磋琢磨的存在。我們聊了很多比如將來的事情、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方式….等諸如此類的話題呢。或許跟普通女生所謂的「關係好」有點不同,要不是因為萬理華,我在Under時代就不會那麼拚死拚活了吧。正因為萬理華是那種存在,她畢業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感到悲傷,見到了她穩固自己的基礎、朝著該走的方向前進的姿態著實令我感到高興。
問:見到了同期生的畢業,自己是否也意識到了畢業呢?
答:多虧乃木坂46,我才有幸從事一直想做的戲劇工作,目前懷著想要更加努力的心情。
問:也就是說現在過得很充實吧?
答:變得越來越開心了呢,有幸在戲劇工作方面接演各種角色,感覺無論什麼角色都能轉化作我的經驗,所以非常高興。關於將來,想成為戲路更寬廣的演員,接著若能活躍於舞台劇、連續劇、電影的話就好了。事實上,我現在對於拍攝還不是很有自信。換成是舞台劇,因為每回觀眾都會當場反應回饋,可以一邊體會正確或錯誤一邊修正演技。但是叫我在攝影機前演戲的話就有點難度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