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2日 星期二

『BUBKA』2019年3月號 - 乃木坂46 Under Live評論「探尋光亮之處」


正因為是現在,無論如何都想傳達
這個舞台最棒的理由
自舉辦Under Live起歷經4年了
獲得飯迷的支持,將乃木坂46不可短缺的底蘊固定下來的
都是在這個地方將無數的淚水、歡笑、離別、期盼的霎時鐫刻成印
說出「跟選拔、Under都無關,因為Under Live是如此絕妙的東西」這句話
也許對於賭上自己的人生、在嚴峻競爭社會中奮戰的成員來說很失禮
但是,這麼說也無妨:

「在乃木坂46的所有活動中,再也沒有任何舞台比得上Under Live能震撼打動觀眾的心」


北野日奈子的勇氣
這個月要做Under Live的大特集。什麼原因?理由是因為我親眼觀賞了去年12月在武藏野之森綜合體育廣場舉辦的「Under Live全國巡演2018 ~關東系列~」,深刻感覺到它把Under Live的魅力凝縮在一起了。這一季擔綱C位的是北野日奈子,在Under LiveC位的人都特別稱為「座長」(譯註:座長一詞原使用於劇場界,意指率領劇團的領導人)。期待在舞台劇扮演同樣的角色,主角要營造出舞台劇的氛圍,必須從排練時間就開始做那件事。主角若不身先士卒的話,其他演員也不會積極往前衝,這一點觀眾也都心裡有數。舞台劇是全體演員共同經營出來的創作,成功/不成功幾乎都歸咎於Center,而北野就是背負著如此巨大的責任。

這是透過對本人的採訪而得知的,北野又對最近的Under Live感到有點不足。飯迷的歡呼傳到耳中,「太棒了!」的讚嘆聲不絕於耳,可是她本人卻無法接受。

拚命想著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夠的她,終於獲得一個結論。那個結論再簡單不過了,就是「協商交流」之事。將所有參加成員的心合而為一,不可輕忽這個最低限度的態度。「若能重新評估一遍的話,就在舞台上完成吧」,她如此想道。

她會這麼想是很自然的,因為數年前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會議,不知不覺中自動消失了。「不這麼做的話不行,要是不這麼做,無法帶給觀眾歡喜以外的感動」,北野在採訪過程中如此回覆。

雖然進行了好幾次的協商交流,其他成員所想的似乎也跟北野一樣,這樣的情況將成員們團結在一起了。不過,實踐內心所想之事並非一蹴可幾的。更何況,迄今仍將1期生視為「前輩」的北野(本人所言),在1期生面前提出自己意見的抵抗與勇氣是必要的。只不過,在背後支撐著她的是作為Center的責任感。

就這樣,關東系列成功地拉下帷幕。

Under Live的特徵之一,就是公開闡述自己的意向。大抵上,座長在演唱會結尾時手持麥克風,獲得分配的時間以發表自己的感言,這也會打動觀眾的心。

談到關東系列2018的北野日奈子發表了些什麼,與其用嘴巴講,她乾脆以行動來替代談話。

那就是,現在開始進入最後階段衝刺的時間吧。舞台上的大螢幕播放出非常拙於舞蹈時期的北野的影像,緊接著就是北野的個人獨舞秀。

北野日以繼夜地投入舞蹈練習,並非為了關東系列,而是日常的例行公事。自2013年她從研究生合格昇為正規成員以來,一直重複著舞蹈的自主練習。她的練習成果在大約1萬人面前展現出來,而這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北野日奈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藉由這些肢體動作展現在世人眼前。

所有觀眾的視線都集中在北野身上,毫無遺漏之處。北野一個勁兒地跳著,腦袋裡什麼都沒多想,方才螢幕裡播出的北野日奈子已不復見。當節奏停止下來,飯迷給予了她最大的喝采,那是給予擄獲了2萬隻眼睛的舞蹈的最高讚賞。


展現出如此身姿的,事實上就是Under Live的模樣,亦是Under Live的精髓。開場白說得有點冗長,但北野的舞蹈也是促成這次特集的理由。


九州系列有什麼?
那麼,咱們開始講述Under Live究竟怎麼樣吧。話題必須回到2014年,當時工作都集中在選拔成員身上,常規節目播放發表選拔的時候,沒有被叫到名字的成員顯得意志消沉,看在觀眾眼底實在五味雜陳,彼時乃木坂46仍處於那樣的時期。

可是,「非選拔成員還有很多,難道沒有讓她們一展才能的場所嗎?」,實際上也有飯迷發出不平之鳴。不曉得是這些聲音傳進索尼耳裡了,或是按照計劃向前推進,同年4月《察覺時已是單戀》全國握手會結束後,舉行Under成員的演唱會。參加的人只有1期生,而且幕張展覽館的會場裡觀眾稀稀落落。翌月在東京TSUTAYA O-EAST(譯註:作者寫成O-WEST,特此修正)與名古屋市國際展示場一同舉行《察覺時已是單戀》購買者特典Live演唱會,由於是在編號系列前舉辦的,故刻意以「0」稱之。

編號系列肇始於同年度6月,那時候Under樂曲的Center即為座長(譯註:彼時6月、7月的Under Center皆為伊藤萬理華,10月則為井上小百合),在同一地點進行多次公演的形式舉辦。同年年終(譯註:20141212日)在有明競技場於8千人面前舉行,Under Live終於確立為團體的招牌。

到了隔年(2015年)為止仍持續著這種形式,進入2016年後變更成巡迴地方的形式。雖然到了東北地方、中國地方巡迴演唱,不過Under的熱度仍未傳達到地方,因為觀眾席並未坐滿。

索尼在有明競技場的那一場開始決定將Under Live品牌化,而且在背後支撐的應當是同年12月的日本武道館與翌年4月的東京體育館吧,因為Under成員在關東地區的大會場讓觀眾席幾乎填滿了。索尼目睹了這一切,並且嗅出了與選拔成員不同的東西。

在選拔成員身上嗅不到的東西,以過剩之形態爆發出來的是九州系列。那時候的W Center是中元日芽香和北野日奈子,外表清秀的2人對於Under樂曲《Under》都無法接納。簡略地說歌詞內容就是,目前聚光燈並沒有聚焦在我身上,身為一個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存在,希望總有一天能被觀眾注意到。好不容易找到活路與生存價值的Under成員們受到這種歌詞的嚴重衝擊,飯迷們也嚴厲抨擊「幹嘛要她們唱這種歌曲?」。雖然這並非唯一的理由,但肯定是造成W Center心痛的原因吧,她們2人都進入暫時休息的狀態。

聽聞成員們的說法,大家皆以沉痛的心情繼續進行此系列的Under Live。我曾去觀賞最後一天的宮崎場,我實在受不了從開場到結束那種緊張的氣氛,像是以悲劇收尾的電影般的感覺向我襲來。截至那時為止的Under Live,雖然讓人感受到了某處的光亮,但九州系列卻又不一樣,殘餘的反倒是Under成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闃黑中徬徨的印象。


全體成員參加的演唱會就沒有陷入這樣的氣氛裡,同一時間,變成這種狀況的Under Live也僅有九州系列。翌年的中部、北海道、關東系列裡並沒有陷入特別感覺的成員,唯有2017年秋天的齒輪出現重大偏差,在成員和觀眾的心中留下巨大的印記。接下來,Under Live的歷史與記憶重新被粉刷過了。201712月的近畿、四國系列以降,再度將Under Live重新評估、構築的運動開始啟動,就連現在也還在運作中。


與全體演唱會不一樣
那麼具體上來說,包含選拔成員的演唱會與Under Live有何不同呢?選拔成員在跳舞的空間上就有明顯的不同,怎麼說呢?

樋口日奈曾經這樣跟我說過:「與選拔成員一起做演唱會的時候,(飯迷的)目光都追著選拔跑,(在舞台上表演的)我老是看到他們的後腦勺。一想到『究竟我現在對著誰表演呀?』,就不禁悲從中來。不過,我相信在這群觀眾之中必定有某些人還注視我,於是仍然努力跳著舞。」

伊藤卡琳也曾如此回答我:「以前到了某首歌曲時,工作人員指揮我說『那麼,妳去站第7排』,我心想著『第7排?!』。站第3排的話觀眾還可以看得到,因此還不錯。以同樣是第3排來講,站在Under的第3排,我還能夠表現出自己。」

她們2人的言辭直指Under的核心,無論是述說自己在全體演唱會上得不到關愛眼神的樋口,或者是在Under裡比較能夠發揮自我的卡琳,她們2人的共通點就是自己希望受到認可的尊重需求(譯註:來自美國心理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那是身為人類,或者身為偶像無庸置疑的需求,便是尋找一個能滿足這個欲望的地方。

各種立場因人而異,有些成員認為那個地方就是進入選拔。不僅如此,也有像寺田蘭世這樣公開宣佈想要站上C位的人。或者像卡琳那樣,也有只想留在Under顯現出自身價值的人。在Under裡,因人而異的各種欲望蠢蠢欲動,但是那個時刻並無處可去。既然如此,就盡情地在這裡吐露出自己的欲望吧,這樣的地方不就是Under Live嗎?

在那裡吐露出的就由飯迷來承接,自己的推是以什麼樣的想法面對這場Live呢?她的舞步和表情有沒有變化?為了不遺漏任何細微變化,像吞噬一般把視線移至舞台。當然也有想要喧鬧的人吧,但不全然是正確答案,UnderUnder的風格和氣氛。

去年12月的關東系列中,北野日奈子公開說:「我認為Under成員自己散發著光亮」。這裡所謂的「光亮」,意指「懇求你看著我」這種成員們悲痛的欲望。為了確認和接受這種欲望,飯迷要前來觀賞Under Live


改變的身姿
除了選拔的C位會替換以外,UnderC位也會替換。經常站在C位的成員成長並變化著,我感受到為了促進她們的成長而更換Under Center的傾向,迄今為止回顧起來此一策略相當成功。

代表性的例子是去年關東系列的北野,還有2年前關東系列的渡邊米莉愛。Center如同座長般是個統合整個團體的角色,同時可確認作為一位成員是否與時俱進。

那就是在Live結尾發表演說之事,「該說些什麼話?」Center會為了這件事傷透腦筋的。觀眾只是在台下靜靜坐著聆聽,在那種情況下發表談話,便表明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而這也是全體演唱會所沒有的環節。我們再次觸及開頭寫過的段落,就像本月號的專訪所提到,作為Center的渡邊米莉愛被人認為是不靠譜的存在。她身為Center,公演第一天並沒有深入考慮該如何跳舞。結果第2天正式開演前,工作人員指出了她這個缺失,「被人一語道破了」米莉愛大吃一驚,她被「自己身為Center,都做了些什麼事?」的罪惡感深深折磨著。

話說回來,米莉愛在第3天的演說中如此說道:「這4場公演很成功,(中略)我認為我的表演也不輸給任何人。」長時間以來一直是最年少的成員,卻堂堂正正地在1萬人面前發表演說,僅僅3天變成像另外一個人似的。這就是Under Live的奧妙之趣,也是Center被賦予的特權,米莉愛的眼裡充滿了自信。

回想起來,Under Live或許是為了將這種自信寄託在成員的心上。

我想要說出乃木坂46電影紀錄片之口號:「人都是會改變的」。這個主題很普遍,而且也是初期乃木坂46的主題。接下來,凝聚了自信的成員該走向何方?像這樣溫暖地關注這些過程,或許亦為Under Live的魅力之一吧。










2019-02-10井上小百合辭去「Rajira―!SUNDAY」主持之原文翻譯


2019-02-10井上小百合辭去「Rajira―!SUNDAY」主持之原文翻譯

[原文]
「毎回楽しみに『らじらー!』を聴いてくださった方々に本当に本当に申し訳ないんですけれども、今日のこの放送でMCを卒業することを決めました。本当にすごくたくさん悩んで、悩み続けてこうなったんですけど、理由としてはすごくスケジュールがやっぱり苦しくて、最近とても体調面であんまり本調子に戻れない状況が続いてて。本当にいろんなお仕事を頂いていて、どれも全力で頑張りたいし、本当にどれも大事で、こう毎回毎回『らじらー!』のスタッフの皆さんが私のために一生懸命コーナーとか企画を考えてくださって、もう1年間本当にたくさんの愛情を受けてるのを感じてたし、オリラジさんのお2人もすごく毎回楽しい本当に笑いでいっぱいの時間を過ごさせてくれて、ゲストで来る乃木坂のメンバーも本当に楽しい子たちばっかりで、本当に大事な場所ではあったんですけど、舞台がいま自分の主軸というか、お芝居をやっぱりやっていきたいと思って。本番期間とかになるとやっぱり『らじらー!』に出れないことが、特に今年はけっこう多くなってしまうなってことで、代打で他のメンバーを呼んだりとかするのもスタッフさんとかメンバーにもたくさん迷惑をかけてしまうだろうなと思って、たくさん悩んだ結果、今日卒業することになったんですけど、でも乃木坂を卒業するわけではないので、まだまだずっと頑張っていくので、またタイミングがあればゲストで遊びに来たいと思ってます」
[中文翻譯]
每次都期待著收聽「Rajira―!」這個節目的各位聽眾,真的非常抱歉,但是我決定從今天的廣播中辭去主持人一職。我真的很苦惱,一直煩惱著,理由是我的行程還是很困難,最近我的身體也一直無法恢復到健康的狀況。真的有幸獲得了各種各樣的工作,無論哪一個都想全力以赴,可是真的每個工作都很重要。每次「Rajira―!」節目的工作人員們為了我拚命努力考慮了許多環節和企劃,感覺這一年間真的受到了很多的關愛照顧。每次都跟東方收音機的兩位成員非常高興地度過充滿歡笑的時光,作為嘉賓的乃木坂成員們也都是非常開心的人,這裡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現在舞臺劇是我的工作主軸,自己還是很想演戲。等到舞臺劇正式演出時,果然無法出席「Rajira―!」節目,特別是今年這種情況特別多,所以叫其他成員代打上場,對於工作人員與成員們都造成了困擾。苦惱了許久的結果,就變成今天要辭掉主持工作了。但因為不是從乃木坂畢業,所以還得一直努力下去,假如時間允許的話,我還想作為嘉賓來這個節目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