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14日 星期三

『BRODY』2017年10月號 ── 虹色之淚,及其理由:11位2期生的奮鬥檔案專文翻譯(3-1)

 


4年半以來她們所度過的每一天,不能僅用一句「懷才不遇」輕輕帶過

 

交雜著緊張與歡愉的表情跳著舞的3期生,以及以自信十足的表情顯現壓倒性威嚴的1期生。夾在兩者之間的她們,是什麼原因哭了出來?單純地思考的話,大概是異樣的光景吧。只不過,「不得志」與受到同情、「失敗」與受到責罵,即便如此一想到拚命一步一步向前的11個人,你會說她們的淚水是必然的。面對各自的狀況,度過紛紛擾擾的4年半。只是回首之時,彼此總有某處關聯著,全體乃木坂飯迷必讀的奮鬥史就在這裡。


陽光照射不到的花道下

時間是201771日,地點是明治神宮棒球場,舉辦的是已成乃木坂46慣例之演唱會。這一天的重點企劃,在於1期生、2期生、3期生按照期別登場演唱。

 

打頭陣的是3期生,她們甫於前一年9月加入,4萬名觀眾歡聲雷動地迎接唯有她們專屬的新鮮感。恰巧就在此時,沉浸在喝采聲中的3期生的正下方,2期生正在待機。在那片飯迷的歡呼聲以及傾瀉而出的熱情中,北野日奈子的腦袋裡充滿複雜的思緒。

 

「一聽到3期生的歌聲和現場觀眾的打call聲,2期生自加入後4年半來的思緒重新甦醒了,那對我們而言是相當沉重的時光….3期生經歷了2期生沒有遇過的事情,我身為2期生還想體驗更多各種事情啊。雖然我不想被2期生束縛,可是一想到時光不再倒流,這段等候的時間感覺非常痛苦呀。」(北野日奈子)

 

北野把她的痛苦表達得很直率,這種狀況或許就是2期生過去這4年半的象徵。2期生除外的成員在飯迷看得見的地方受到炫麗燈光的投射,另一方面她們卻只能留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飽嘗艱辛。那簡直就像凝縮了她們自己經歷過的那段歷史一樣,至少北野這麼認為,她緊咬著嘴唇。

 

山崎怜奈又再度為了這種情況感到困惑。由於登台位置的緣故,堀未央奈以外的2期生全都躲在中線的花道之下,一邊彎腰一邊移動走著,準備到達待機位置。

 

「我們一直聽到飯迷對其他成員的聲援喝采,即便Under Live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因此我們有大約10分鐘左右一直聽到觀眾替其他成員喝采。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流了大量的手汗。雖然和她們做比較並不適當,可是整體來說3期生比較開朗、新鮮。她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光芒,飯迷的情緒才得以如此沸騰。如今這種狀況正在我們的身邊發生,大家會仔細欣賞2期生的演出嗎?我並沒有那種自信,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繼續聽著那陣歡呼聲。」(山崎怜奈)

 

就在不久前才因僅有2期生的圓陣而哭出來的北野,臉頰上又淌著斗大的淚珠。慌忙之中她拂去淚滴,3期生的表演也告一段落,2期生激勵著自己並走向舞台。

 

直接談判交涉而獲得《嫉妒的權利》

針對神宮演唱會開始做準備了,經由工作人員的提案,決定演唱會的主軸概念是以期別來進行表演。依照這個概念而列出曲目歌單,2期生在演唱會當天表演的曲目如下所示:

《髮夾》

《察覺時已是單戀》

《嫉妒的權利》

MC談話

《哪有這麼離譜的

《人為什麼奔跑?》

MC談話

《離別時,更喜歡你》

《邊界》

《刨冰的單戀》

《契機》

雖然全部演唱9首歌,但起初的歌單出現一點微妙的差異。

 

「一開始暫定的歌單中沒有《嫉妒的權利》,那首歌可是全體2期生留在Under的時期最重要的曲子。對2期生而言,未央奈獲選進入《髮夾》確實是一大話題,可是《嫉妒的權利》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段不可或缺的心路歷程。」(伊藤純奈)

 

「我不管怎樣都希望加入《嫉妒》這首歌,於是向每個2期生提議說『大家都想要這首歌對吧?』,可是回答我的卻只有(伊藤)卡琳和未央奈而已。有人縱然心裡有某些想法,卻沒有表達出意見。我想著是不是因為這種狀況,平常不表述意見的我,好不容易拿出勇氣說出來,所以希望能獲得反應。結果卻陷入惶恐不安,想著『我有必要講出這種事嗎?』。當然歌單並非只有我們能夠做決定,結果卡琳替我去向工作人員溝通『我們也有這樣的提案』,後來就把《嫉妒》加進去了。」(新內真衣)


受限於2期生演出時間長度的緣故,《嫉妒的權利》原本未列入歌單中,後來總算按照成員的意願納入了。在學校的班級裡應該也有人扭扭捏捏的不敢舉手,2期生中也有這樣的人。可是神宮對她們來說是最盛大華麗的舞台,忍不住想表示意見的不只是新內一個人而已。

 

「對於除了我以外的邊界小組(2015年在西武巨蛋演唱會中升格的62期生)而言,《離別時,更喜歡你》是自我們升格以來第一首Under曲,所以不管怎樣我們都想表演。我說出了這項意見,因為這首曲子也蘊含了飯迷的想法。」(山崎怜奈)

 

「我想著為什麼《嫉妒》沒有入選呢?我絕對想要唱《嫉妒》和《離別時》。所以大家一起集體行動,必須把那首曲子納入歌單裡。明明很堅強卻多半都是膽小鬼的2期生集體行動起來了(笑)」(寺田蘭世)

 

6月某日開始排練,以期別來做表演的這個決定,已經傳到成員的耳中了。全體成員集合在一起,排練室裡充滿了緊張的氛圍。這時候發生了某個「事件」,那是出現在進行期別的練習之時。

 

「輪到2期生排練的時候,1期生和3期生在一旁看著。她們觀看的這種情況使得我們每個人心生恐懼,類似『怎麼辦?她們正盯著看』這樣。於是我們在那間相當寬敞的排練場的角落裡暫時集合起來,開始確認起『這個地方這樣跳就可以了吧?』等這些事項。」(寺田蘭世)

 

3期生做排練的時候,2期生便一起探討『動作一致的地方就要確實整齊劃一』,必須進行自覺意識的磨合。雖然展現出個別的性格也不錯,但是關鍵的地方還是要認真處理。另外一個原因,也是由於我、日奈子與未央奈參加《薙刀社青春日記》舞台劇演出,不太常有機會參加(演唱會的)練習,導演也苦口婆心地勸我們說:『關鍵的地方還是要認真做,不然妳們絕對拿不出前輩的風範』。」(新內真衣)

 

「我們展現不出超越3期生的功力就太不像話了,所以在全程排演的過程中表現得相當著急。不知是從哪個2期生發起的,自然而然大家便圍成一圈檢討起來了。不過,純奈並沒有察覺到2期集合起來,逕自留在1期生身旁觀看3期生跳舞(笑),當然稍後我們也有將大家集合檢討的事情告知她。」(山崎怜奈)

 

2期生焦躁起來了,3期生渾身洋溢著新鮮感,1期生則散發著耀眼的巨星感,那麼我們該表現什麼才好?要是想像一下2期生的身分遭受質疑的大舞台上,當然不管是誰都會顫抖著說「這樣下去太糟糕了」。自那一天起,2期生展現出活躍的行動,以堀、北野、新內、卡琳、山崎為中心,距離正式上場前剩餘的日子裡可以做什麼努力,進行了各式各樣的討論,於是2期生們親身感受到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團結力。

 

2期生誕生,各自的日子

2期生莫約4年半的歷史中,總結實在少得屈指可數。比起乃木坂46是「1期生與2期生」這個總結,更常出現的是「選拔或Under」。事實上乃木坂46這個團體的活動主軸便是建立在這個制度上,飯迷也是如此看待。

 

因此,所謂「2期生」的總結比較少,迄今為止的歷史一直在變動。可是仔細回想一下,乃木坂46招募2期生的新聞在當時相當具有衝擊力。報名參加甄選的理由因人而異,當然前提是大家都認識乃木坂46,可是嚮往1期生的人卻少之又少。

 

「我申請報名的理由有好幾個,其中最主要的是我喜歡的《MAGI魔奇少年》動畫版片尾曲使用《指望遠鏡》這首曲子。受到哥哥喜歡乃木坂46的影響,我才進一步認識她們。」(佐佐木琴子)

 

甄選接受報名的時間是從201212月至20131月為止,雖然超過16千人申請,卻是只有錄取14人的超窄門,錄取率約1000分之一。以單曲來說,第4張單曲《制服模特兒》正是在甄選期間發行的。



「甄選時記得最清楚的事情,就是我的順序被打亂發表了,以及(伊藤)純奈楚楚可憐的清純氣場(笑)。她穿著水藍色的連身裙,蓬鬆的頭髮烘托出苗條的身材,呈現出大小姐般的氣質。」(山崎怜奈)

 

「那是發生在第3次審查的事情,我在洗手間碰到真衣,她好像想更換號碼牌的樣子。明明還沒審查,她卻手勁過大,啪啦一聲把號碼牌撕破了(笑)。撕成兩半之後,她來問我:『該怎麼辦?!』,那就是我和她的初次邂逅,那時候她很後悔(笑)。」(伊藤卡琳)

 

「我和鈴木絢音的關係從第4次審查起變得很好,由於都是來自鄉下地方,聊得相當投緣,我甚至還清楚記得,那一天我們一起結伴到東京車站坐車回家。」(堀未央奈)

 

成員們接獲錄取通知後,隨即開始進行訓練課程。

 

「雖然我不太記得當時的情況了,但是怯生的人太多了,彼此之間的關係算是很疏遠吧。只要換了班級,大家就變得不熟不是嗎?就是那種感覺,但我印象最深的就是Kii醬(北野日奈子)精神抖擻,哇哇大聲地喧嘩。」(寺田蘭世)

 

「我從岐阜搭乘夜間巴士通勤,原本想要每天參加課程,可是長期下來實在太辛苦了,所以只有參加周六日的課程。上課時對於自己進度落後感到很不安,於是待在旅館裡反覆練習。下課後回到旅館,卻不曉得去哪裡吃飯才好,於是只能在便利商店購買餐食。難得來東京一趟,我卻不想盡情享受,因為內心沒有那麼多餘力去管那些瑣事。」(堀未央奈)

 

培訓課程大約持續了1個月之久,這段期間是加強同期之間的羈絆的絕佳機會,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因為未央奈和絢音是地方組,也曾發生所有人都沒到齊的狀況。並非大家的關係不和睦,而是沒有出現像是羈絆般的凝聚力。大家都摸不清楚成為乃木坂46成員之後是什麼狀況,我和麥球(新內真衣)也為了年齡這種現實問題而煩惱不已。比起學校課業要怎麼辦、大家一起談論將來的願望等,我們2個人所面對的是現實呀,所以再怎麼說跟年齡差距太大的人根本沒有深入討論的氛圍。」(伊藤卡琳) 


「雖然曾跟個別成員聊過天,可是大概沒有讓人感覺到團結一致的向心力吧,每個人都為了各自的目標竭盡所能。有一件事我記得很清楚,當我為了某些事傷心哭泣時,純奈就會一邊遞給我最喜歡的明太子麵包,一邊安慰我說:『哎呀,一切都會過去的』。」(堀未央奈)

 

「訓練課程是按照身高排列的,身形矮小的我、卡琳和蘭世都站在第1排跳舞。我們經常回憶著說:『那段時間是我們的全盛時期呢』、『卡琳站C位唷』等,因為2期生總是愛自虐嘛(笑)。」(渡邊米莉愛)

 

2期生受到公開介紹是在培訓課程結束後的20135月,那個舞台是《16人的主角deux》(於赤坂ACT劇院),每場公演依序介紹1名新成員,並表演其專長特技。官方網站上也公開了她們的個人資料,2期生在飯迷之間蔚為話題。

 

「以2期生的羈絆關係來說,首次的高峰是在84日。全體2期生在《Girl’s Rule》的東京全國握手會上做歌舞表演,曲目是《奔馳吧!Bicycle》以及《可能想見你》。公開之前連續好幾天,大家一起練習得很勤奮,那個時候有一種大家合而為一的感覺呢,所以表演結束後大家一起抱頭痛哭。」(伊藤卡琳)

 

衝擊性的Center發表開啟了孤獨的戰鬥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可說是2期生有史以來最大的話題事件,堀未央奈受到巨大的拔擢,登上第7張單曲《髮夾》的Center。她是繼生駒里奈、白石麻衣以來,在乃木坂46單曲中第3個站C位的成員。就連大多數1期生也無法攻頂的重要角色,竟託付給一個甫加入不久的2期生。

 

公開發表的日期是2013106日,代代木第一體育館的巨大螢幕顯示「重大發表」這幾個字,17位選拔成員依序上場,最後登場的是新Center堀,會場中的喧嚷嘈雜一時之間停不下來。

 

堀開口說話了:「初次出任Center雖感惶恐不安,但我會以自己的方式盡全力加油」。縱使成員們也以掌聲接受她了,但飯迷卻無法掩飾其困惑。那一天深夜的常態節目《乃木坂在哪裡?》在攝影棚裡發表的全程播放出來:來到攝影棚實習的堀一聽到自己是Center,無法掩飾的淚水汨汨而出,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臉,她被指定時的身份仍是研究生。

 

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鈴木絢音至今仍記憶猶存,因為堀和她睡在同一個房間。

 

「那個夜裡我們彼此一句話都沒說,從前皆來自鄉下地方的我們曾睡過同一個房間,所以關係很密切,但是….。隔天早上,我一面吃著早飯一面對她說:『加油吧』。未央她比我所想的更積極正向,完全沒有徬徨無助的表情呢。」(鈴木絢音)

 

但是並非如此,突然間研究生受拔擢為Center,不可能沒有任何不安。只是因為堀屬於不會透露心事的類型,胸膛裡卻隱藏著一種撕裂的感覺。

 

「那個時候我非常緊張,在家裡更緊張得不得了。舞蹈能力追趕不上,總之我必須跟上她們。為了不讓大家認為『這個人憑什麼站這裡?』,我每天都拚了老命。即使沒有自信,表面上也要看起來很有信心。由於沒有時間喘息,緊張感一下子消失,有時侯突然毫無來由地嚎啕大哭。不管是在家裡或是在工作場所,在各種地方都這樣。眼淚不是為控制情感才流出來的嗎?可是我卻控制不住呢,這真是難以承受呀….,這種事情也曾發生好幾次。一旦覺得難過便想著『為何非要這麼痛苦不可!』,也曾幾度想過乾脆放棄算了,試著做不同的事情吧之類的。不過那些想法都只是臨時起意,思考很久之後才發現,我有幸站上這麼棒的位置,上電視節目時也非常開心,而且還有飯迷替我加油應援,我開始覺得這種正向的循環真是令人愉快。我很想進來乃木坂46才加入,也有將來想成為女演員的夢想。所以倘若就在這裡放棄的話什麼也做不了,我本來就不服輸,雖然我是一個膽小鬼。」(堀未央奈)


堀受到汲引站上C位,非但對1期生,甚至對同期都造成巨大的衝擊,那是理所當然的吧。數個月前還在同一個階段接受培訓的夥伴,不,只能在周六日來東京上課的人竟然一下子站在人氣偶像團體的正前方。

 

「我本來預測2期生應該有人可以進入選拔,要是這樣的話,那個人包準是堀未央奈。可是,她居然成為Center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伊藤卡琳)

 

「我覺得跑在2期生前端的領頭羊必然會進選拔,所以我希望未央奈要加油。如果任何人都沒進選拔,也許連2期生加入這種事都沒人注意到吧?因此有方法的話我想要助她一臂之力,不過那是發生在超過4年前的事了,2期成員仍涉世未深呀。有人想要推她一把,也有人考慮得沒有那麼深入。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發表選拔那一天回家的車上,每個2期生都哭紅了雙眼。我認為並不是只有懊悔,而是當下面對突發狀況無法做出判斷,所以大家才會掉眼淚。」(山崎怜奈)

 

「一開始我實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話雖如此,我很清楚未央奈本身也感到痛苦。而且我和未央奈還沒有交流得那麼深,縱使很想找她說話,該用什麼情緒去接觸她,我就更不明白了。」(渡邊米莉愛)

 

堀並不清楚該如何應對才好,但是選拔的工作要全力以赴。生駒里奈在發表選拔的當下對她展現誠摯歡迎的笑容,並且一開始就主動找她搭話;秋元真夏則是傳來了「沒有關係喔,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絡我」的訊息。儘管如此堀還是時常在意著前輩的視線,並不是誰批評了她,而是擁有認真態度的日本人應該都是這種反應吧。

 

當時在1期生與2期生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氣氛,這是來自許多成員的證言,日本人認為後輩退讓一步是理所應當的。

 

「面對1期生,是卡琳率先行動起來的。譬如說乘坐外景巴士移動之時,2期生最後才上車,各種事前準備也是由2期生來做。1期生一邊說著謝謝,也會一邊動手幫助我們呢。」(北野日奈子)

 

而且堀也不得不在意來自2期生的視線,恐怕沒有任何2期生能夠徹底理解她自己的處境,以及伴隨而來的心情,她也不允許受惠的自己說出任何洩氣話。拍攝C/W曲《月亮的大小》之時,堀過著與孤獨戰鬥的日子,不過她一直思考著那些事。

 

堀將在一段時間內完成選拔成員的行程安排,如此一來2期生必然被分開了。

 

選拔之中支應她的二個人

1127日發行的單曲《髮夾》超越了堀的擔心,在Oricon公信榜奪下週間冠軍單曲,首周銷售成績也比上一張單曲《Girl’s Rule》多出大約6萬張。

 

翌年2014年對乃木坂46來說,是迎接重大變革的一年。42日發售的第8張單曲《察覺時已是單戀》由西野七瀨擔任C位,西野的人氣在握手會上大爆發,站上Center自然亦是意料中之事。

 

受到這股局勢的波及,堀的站位移動到面向第1排的左端,佔據著五福神的一角,她的C位也以1張單曲告終。堀在當時的訪問中回答:「我並不戀棧C位,而是想要享受(演藝活動自身)」,不過更重要的是以2期生的觀點來看,北野日奈子進入選拔的新聞反而更重大。

 

「大家不是把我當作2期生的代表嗎?由於周遭只有1期生,要是我無法活躍起來,大家就會認為『乃木坂46果然還是要靠1期生呀』,下次2期生進選拔的機率便降低了。因此我經常緊張地想留下一點成績,唯有這樣做,大家才會想到『堀是2期生欸』,也才會留意到2期生的存在。」(堀未央奈)

(待續)